亲爱的波妞: 我整理书房抽屉时指尖勾到一个牛皮纸文件夹边角磨得发毛像一只被揉皱又勉强展平的蝴蝶。
我抽出来才发现是我们刚创业时租的那间一居室的合同—— 纸张泛黄发脆钢笔字洇在纸纹里连房东手写的“不许养宠物”都透着一股不耐烦。
我盯着合同上那个加粗的租金数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把那串数字的边角都蹭得起了毛边。
喉间像堵着一团棉花叹了口气气儿刚吐到一半就卡在嗓子眼带着点说不出的涩—— 这数字比上个月又跳了一截钢笔写的墨痕都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你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看见我手里的纸突然眼睛一亮: “哎这玩意儿你还留着?” 不等我说话你转身从书柜最上层翻出个红本本啪地拍在合同旁边—— 是新房的房产证烫金的“不动产权证书”几个字在台灯下闪着光。
你把两张纸并排推到我面前指尖在租房合同上敲了敲: “你看这日期三年零七个月。
” 又挪到房产证上指甲盖蹭过我们俩的名字: “再看这个日期昨天。
” 台灯的光落在你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你突然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 “我们从十五平米的出租屋走到了带阳台的三居室。
你说是不是像玩闯关游戏终于打通关了?” 我盯着租房合同上被你圈起来的“月租金2800元”突然想起那个冬天。
暖气片坏了墙皮冻得掉渣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雾在眼前打旋。
房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过两天再修”这“两天”拖成了半个月。
你把那台二手电暖器搬到我脚边橙红色的指示灯明明灭灭热量刚够暖个脚脖子。
我裹着厚棉被看你蹲在旁边膝盖抵着冰冷的地板裤管卷起来的地方冻得发红像两块浸了血的萝卜。
你却咧嘴笑露出点白牙: “没事我火力壮抗冻。
” 夜里我醒过来总看见你把电暖器往我这边推半寸自己缩成一团呼吸在黑暗里凝成白汽。
合同最后一页那个小褶皱像一片风干的树叶贴在纸上。
我用指尖戳了戳能摸到纸纤维被捏皱的硬棱—— 那是那年春天房东突然说要涨五百块房租你攥着合同去找他理论时捏出来的。
指节的印子深得像刻上去的把“租金”两个字都压变了形。
你回来时我正对着空米缸发呆听见钥匙响赶紧回头看见你眼尾哭红得厉害像被人打了一拳可嘴角却翘着从棉袄内袋里掏出一串糖葫芦亮得晃眼: “搞定了!房东说只涨两百省下的钱够买这个——你最爱的山楂味。
” 我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糖渣子粘在牙上酸得直皱眉却看见你手背上有道红痕是攥合同太用力被纸边划破的。
“其实那天吵得可凶了。
” 你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抚过那个褶皱动作轻得像在摸蝴蝶的翅膀。
“他把合同往桌上一拍说‘不想住就搬走有的是人要租’我当时血一下子涌到头顶拳头都攥紧了。
” 你低头抿了一口茶茶叶梗在杯底转了个圈沉下去又浮起来。
“可突然想起你前晚说下个月社保要交将近两千手里得留着应急。
拳头就松了跟他赔笑脸说‘您通融通融’那声音软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敲门。
你望着茶杯里的倒影声音低了半分带着点被热气蒸出来的湿意: “那时候就盯着墙上的霉斑想什么时候能有个自己的家啊? 不用冬天抱着电暖器发抖不用看房东脸色涨房租不用搬家时把锅碗瓢盆捆成粽子连盆绿萝都不敢买大的怕搬不动。
” 我突然想起那个冬天你把唯一的热水袋灌了热水塞给我自己抱着个空酒瓶焐手; 想起涨房租那天你说“省了三百”却在夜里偷偷吃我剩下的冷馒头; 想起每次搬家你总把最重的箱子往自己肩上扛说“你那小身板别闪了腰”。
原来那些藏在“我火力壮”、“我抗冻”背后的从来不是天生强悍是怕我受委屈把所有冷和硬都自己扛了。
合同上的字迹渐渐模糊被我眼眶里的热气蒸成一片雾。
原来每个租房的人心里都藏着个“自己的家”的影子不是因为房子有多大多新是因为那里不用再攥紧拳头忍气吞声不用在寒夜里把温暖都让给别人是两个人能踏踏实实说一句:“别怕这里是咱们的。
”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两张纸上。
租房合同薄得像一片叶子房产证却沉甸甸的边角还沾着一点胶水—— 是你领回来那天非要自己贴印花税票手抖得贴歪了又小心翼翼抠下来重贴折腾出个小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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